“陆队是代理队长,他的命令我们服从就行了,一切按规定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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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彻底躺平,和陆铭的瞎指挥,让整个分队的破案率和审讯成功率,都出现了断崖式的下降。
几次以前看来易如反掌的案子,都被他们搞得焦头烂额,最后靠人海战术才勉强收场。
我知道,他们在等,等一个能证明他们“新方法”正确性的大案。
我将一份早就写好的辞职报告,递交到了队长梁卫国的办公桌上。
他看到辞职报告,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。
“祁渊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把报告拍在桌上,纸张的边角划过我的手背,有点疼。
“队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你闹完情绪又要辞职,是不是故意给我上眼药?”
他压低了声音,话语里满是威胁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你这是在对抗组织!我告诉你,离了你祁渊,我们缉毒队照样转!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从口袋里,拿出了队里刚下发的《关于祁渊同志卧底任务失败的内部调查结论》。
我把它摊开,放在他面前,指了指最后一行用黑体字标注的结论。
“报告队长,调查结论:鉴于祁渊同志在长期卧底任务中承受巨大心理压力,并因此次行动失败及战友牺牲,产生严重心理创伤(PTSD),建议调离一线岗位,进行长期心理疏导。”
“我这是遵从组织建议,主动为队里减轻负担。”
梁卫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最终,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,抓起笔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字。
我刚要转身离开,办公室的门开了。
我的前女友舒晚,正挽着陆铭的胳膊,巧笑嫣然地走了进来。
看到我,舒晚阴阳怪气地开口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祁渊吗?怎么,受了点打击就要当逃兵了?心理素质这么差,可怎么保护人民群众啊。”
陆铭则一脸得意地搂着她的肩膀,补充道:
“晚晚你不知道,有些人就是野路子出身,成不了大事,不抗压。”
“不像我们,接受的都是最专业的训练,讲究的就是一个稳。”
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,径直走了出去。
走廊尽头,一个新来的小师弟追上了我,往我手里塞了一包烟。

